裴清昼把头扎进他的颈窝。
不是吻,是眼泪啊。
听不到哭声的呜咽,但谈小凡偏就知道他哭了,裴清昼竟会掉眼泪。
谈小凡缩成很小很小一团,像刺猬护住柔软的腹部,裴清昼单膝跪在沙发上,手拄在他头两侧。
墙上挂钟发出极规律的机械音,良久之后。
裴清昼抬起头,把手收回,起身坐到了沙发边,背对着仍躺在那里的谈小凡。
谈小凡傻傻的望着天花板不说话,隔了又半分钟,裴清昼扬起手重重扇了自己一巴掌。
“对不起,以后再也不会了。”裴清昼一直低着头,他鼻音很重,眼泪滴落在光洁的瓷砖上没有声响。
都第三次道歉了。
谈小凡默默把裤子拉回腰间,翻了个身,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埋进靠枕。
裴清昼站起来,他从客厅走回卧室,拿了枕边的羊绒衫直接套上,然后在门厅换好鞋。
“…手还疼不疼?一直想问来着,”裴清昼把大衣搭在臂弯上,侧过有泪痕那半脸,“手腕坏了,梦想就没了。”
“不是梦想,是吃饭的工具。”谈小凡死死咬着毯子。
他哪敢有什么梦想,十几岁就出来挣钱养家的人,医生说他腕骨骨折那刻,裴清昼不会知道他有多害怕,他的手还要用来工作,用来养活自己,用来送弟弟去念最好的学校。
裴清昼听他这么说心疼的拧紧眉头,他几次张了张口,想说更多,想补偿更多,但到最后只是很简单的总结:“我养你,养你一辈子。”
“是,是,让所有人都知道小念上学是靠他哥哥卖身换来的对吧?”谈小凡从来不擅长吵架,他那么恨都不伤人:“你走,出去。”
冬季天亮的晚,裴清昼从小公寓回来,进家门,佣人们刚开始打扫,张姐在厨房里准备早餐。
裴清昼饮酒又宿夜未归,早餐就做得格外清淡,张姐煲了菌菇粥,蒸了一碟软糯的芋头糕。
裴清昼不喜甜,但爱吃芋头糕。
张姐做芋头糕的手艺是从裴清昼母亲那儿学来的,所以味道上能有七八分相似。
裴清昼母亲是个远嫁到裴家的名门闺秀,南方人,性格温柔纯良,平日里同低下佣人说话都细声细气。
但就这么个温婉美人,却是个苦命人。
裴清昼三岁时候,他父亲便因病去世,他母亲守望门寡守了二十二年,到死才算解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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