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房间时,羡渊已经收拾好了行李。新的住所位于雷王星边缘的森林地带,一栋被藤蔓缠绕的老旧别墅,远离城市的喧嚣与危险。
"姐姐,你看!"舒弈赤着脚跑进来,手里捧着一束刚摘的野花,"后院有好多这种花!"
羡渊接过花束,揉了揉她的头发:"去换衣服,待会儿雷狮要带我们去熟悉周围环境。"
舒弈撇了撇嘴,小声嘀咕:"又是他……"
这两周来,舒弈对雷狮的态度从恐惧变成了抵触。每次雷狮靠近羡渊,小女孩就会像护食的小兽一样挤进两人中间。羡渊知道,这是舒弈害怕再次失去依赖的表现。
楼下传来佩利的大嗓门和卡米尔平静的应答。当羡渊牵着舒弈走下旋转楼梯时,雷狮正靠在门框边和帕洛斯说着什么。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,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"睡得好吗?"雷狮直起身,顺手接过羡渊手中的行李。
舒弈立刻挤到两人中间,故意大声说:"姐姐!帕洛斯说后山有野生浆果,我们去摘吧!"
帕洛斯笑眯眯地蹲下来:"小弈,你昨天不是还说最讨厌吃酸的吗?"
"要你管!"舒弈瞪了他一眼,耳尖却悄悄红了。
羡渊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。自从上次遇袭后,帕洛斯对舒弈的关注明显多了起来,而舒弈虽然嘴上凶巴巴的,却总会不自觉地偷瞄那个白发青年。
雨季来临后,森林小屋总是弥漫着潮湿的木香。羡渊坐在壁炉边整理装备,雷狮在身后帮她扎头发——这是他们最近养成的习惯。
"舒弈呢?"羡渊问道,享受着雷狮手指轻柔地穿过发丝的触感。
"被帕洛斯骗去采蘑菇了。"雷狮低笑,"我打赌回来时她又会气得跳脚。"
果然,半小时后舒弈气呼呼地冲进门,头发上还沾着树叶:"帕洛斯是个大骗子!根本没有金蘑菇!"
帕洛斯跟在她身后,手里捧着一篮普通蘑菇,笑得像只偷腥的猫:"可是小弈找蘑菇的样子很可爱啊~"
"谁准你那么叫我的!"舒弈炸毛的样子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,却在转身跑回房间时,羡渊分明看到她嘴角藏不住的笑意。
楼下传来佩利的大嗓门:"小弈!来吃早餐了,帕洛斯给你煎了心形荷包蛋!说要给你赔罪!"
"才不要他假好心!"舒弈嘴上这么说,却蹦蹦跳跳地又跑下楼,两个小丸子像兔子耳朵一样晃动。
当晚,舒弈钻进羡渊的被窝,小声问:"姐姐,喜欢一个人……是什么感觉?"
羡渊的手指顿了一下:"为什么突然问这个?"
"就是……"舒弈把脸埋进枕头,"心跳很快,又生气又开心……很奇怪的感觉……"
羡渊轻轻搂住她,目光穿过半开的房门,落在走廊另一端帕洛斯的房间。那个总是带着玩世不恭笑容的青年,究竟有几分真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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